794眼睛和嘴巴
794眼睛和嘴巴
韩约几个人⾝上都有⾎,一个大內侍卫的马鞍上还横放着一个被堵了嘴的女人,这一路上不知道昅引了多少或惊异,或探究的眼神。
跑马跑到半路的时候,韩约总算是想起来了,在一家木具店前停了马,跟店家买了一口木箱,直接把舂莺绑了,嘴再堵得紧一点,塞进这口箱子里去了。
等几个人回到帝宮门前,韩约还没下马,袁义就站在了他的马前,在韩约下马的时候,袁义伸手扶了他一把,“我没事,”韩约把袁义的手一甩,強撑着说道。
袁义看一眼韩约,小声道:“我看你的气⾊,就知道你⾝上有內伤。”
韩约小声嘀咕道:“你怎么不去当太医呢?”
袁义也不跟韩约废话,说:“还能走路吗?”
“能,”韩约点一下头。
袁义的目光又落到了木箱上,说:“那女人在箱子里?”
韩约又点一下头。
“娘娘正等着你,带着这女人跟我走,”袁义说着话,就往宮门里走。
韩约冲自己的手下招一下手。
两个大內侍卫抬着木箱跟在了韩约的⾝后。
帝宮门前的御林军们,只当自己没看见这几个人和这口木箱。
千秋殿的小花厅里,安锦绣让四九带⽩承意出去。
⽩承意板着小脸,跟安锦绣说:“⺟妃,我都听见了。”
安锦绣说:“你都听见什么了?”
“大哥欺负⺟妃了,”⽩承意说:“⺟妃,你不要怕,承意去找他去!”
安锦绣看向了四九。
四九说:“主子,小主子是在厅门外听见了一句,就一句。”
安锦绣说:“一句什么?”
“大殿下在醉红楼要杀韩约,”四九小声道:“奴才之后就抱小主子走了,只是小主子一直闹着要见主子。”
⽩承意说:“韩约是⺟妃的手下。”
安锦绣又看着儿子说:“韩约是朝廷的员官,怎么是我的手下呢?”
⽩承意说: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安锦绣把桌案一拍,说:“谁跟你说这事的?”
⽩承意看安锦绣拍了桌子,小⾝子往四九的⾝上缩了缩,但很快就又把小⾝板

了起来,说:“外公说的!⺟妃,承意会保住⺟妃的!”
“你外公说的?”安锦绣说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四九冲安锦绣头摇,他成天跟⽩承意待一块儿,对这事也是完全不知道。
⽩承意把手一挥,说:“⺟妃,承意去找大哥去。”
“九殿下,”安锦绣冲⽩承意招了招手,说:“你到⺟妃这里来。”
⽩承意跑到了安锦绣的跟前,说:“⺟妃你不要生气啊,有承意在,谁也不能欺负⺟妃。”
安锦绣把⽩承意搂在了怀里,轻声道:“九殿下,太师是什么时候跟你说这话的?你告诉⺟妃,不然⺟妃不放心你。”
⽩承意抬头看看安锦绣。
安锦绣说:“九殿下?”
“是

娘啊,”⽩承意说:“她们不是外公送给承意的人吗?⺟妃忘了?”
安锦绣摸一下⽩承意的头,笑道:“原来是这样,好,⺟妃知道了。”
⽩承意说:“那⺟妃,我带四九和七九去找大哥去?”
“韩约没事,”安锦绣说:“一会儿他就会来见⺟妃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⺟妃什么时候骗过九殿下?”
“那,”⽩承意说:“醉红楼是什么地方?”
“吃饭的地方,”安锦绣说:“只是一件小事,九殿下不用管。”
“可是外公说…”
“嘘,”安锦绣冲⽩承意嘘了一声,道:“

娘是哄九殿下玩呢。”
⽩承意挠了挠头,说:“怎么会呢?”
“韩约是大內侍卫副统领,”安锦绣说:“他是朝廷命官啊。”
⽩承意有点想不明⽩了,是啊,韩约是他⽗皇的官,怎么又成了他⺟妃的手下了?
“跟四九去玩吧,”安锦绣道:“这事啊,⺟妃不管,九殿下也不用管,最多也就是吃饭的时候,大殿下训了韩约几句。”
⽩承意说:“大哥为什么要骂韩约?”
“不知道啊,”安锦绣说:“⺟妃在宮里,怎么可能知道宮外的事。”
⽩承意小脑袋转了两转,说:“大哥的脾气不好,他爱骂人。”
“是这样啊,”安锦绣笑了起来,说:“九殿下什么都能知道呢。”
⽩承意被安锦绣夸得⾼兴起来,说:“⺟妃,承意很聪明吧?”
“是啊,”安锦绣笑道:“九殿下最聪明了。”
⽩承意把小脑袋在安锦绣的怀里蹭了蹭。
“四九,”安锦绣喊四九。
四九上前了一步,说:“主子。”
“你带九殿下去后园玩一会儿吧,”安锦绣说道:“小心一些。”
“是,奴才明⽩,”四九领命道。
⽩承意走到了四九的跟前,说:“四九,我们去练武。”
四九说:“是,小主子。”
⽩承意往花厅外跑去,一边跑一边还说:“⺟妃,承意过一会儿再来看你。”
“好,”安锦绣应了儿子一声。
看着儿子跑出去后,安锦绣脸上如同瞬间结了寒霜一般,

娘,安锦绣拍一下桌案,她的这个⽗亲还真是无孔不⼊!这一次她出派御林军去,应该是如了这个⽗亲的愿了,“该死的,”安锦绣小声骂了一句,她怎么就忘了,两个

娘一定不会害⽩承意,可是这两个安府家奴出⾝的

娘,是她⽗亲放在⽩承意⾝边的眼睛和嘴巴啊!
⽩承意和四九出去没一会儿,安锦绣还在生着闷气,袁义就带着韩约到了。
安锦绣看见韩约⾝上有⾎,没等韩约给她行礼,就道:“你受伤了?”
韩约说:“娘娘,下官只是受了一些⽪外伤。”
袁义直接把手搭在了韩约的脉门上,搭了韩约的脉后,袁义说:“你这伤至少要养十天。”
“他怎么了?”安锦绣问袁义道。
袁义说:“主子,他⾝上的伤我看不算严重,只是有內伤,要让大夫看看了。”
“坐下吧,”安锦绣冲韩约道:“受了內伤了,你⾝上就不难受吗?”
韩约听了安锦绣的话,在一旁坐下了。
袁义走出去,一个人就把装着人的木箱给搬进了小花厅。
安锦绣问韩约说:“跟你一起的人是不是都伤着了?”
韩约点一下头,说:“娘娘放心,我问过他们了,都是⽪外伤,不碍事的。”
安锦绣说:“这些人你都带过来了?”
韩约说:“带过来了,我怕娘娘有话要问他们。”
“袁义,你去请个太医来给他们看一下伤,”安锦绣跟袁义道:“向远清不是有个弟子留在了宮里么,就请他吧。”
韩约忙道:“娘娘,不用⿇烦太医了,一会儿下官跟他们去找个大夫看看就行了。”
“你还想让多少人知道今天的事?”安锦绣问韩约道。
袁义看了韩约一眼后,走了出去。
小花厅外,几个挂着彩的大內侍卫们正并排站着呢。
袁义指着走廊的栏杆,说:“你们坐下等吧,娘娘让我给你们请太医来看伤。”
几个大內侍卫忙都冲袁义头摇,其中一个大內侍卫小声跟袁义说:“袁总管,我们不敢劳烦太医啊。”
“坐下吧,”袁义说:“还要我请你们坐吗?”
几个大內侍卫听了袁义的话,坐在了栏杆上。
“我去去就来,”袁义说完这话后,快步走了。
小花厅里,韩约跟安锦绣低头认错,说:“娘娘,这一次是下官把事情搞砸了。”
安锦绣冲韩约摆了摆手,道:“事情已经出了,就不要再说谁对谁错了,我也不怕大殿下。”
韩约说:“娘娘,大殿下怎么能听二殿下的挑唆呢?他是怎么想的啊?”
“他跟元志有仇,”安锦绣小声说了一句。
韩约说:“他跟五少爷有仇,可他不是帮着四殿下的吗?五少爷跟二殿下,谁能信,谁不能信,他不知道?”
安锦绣叹口气,她现在连⽩承舟这三个字都不想听。
韩约坐着跺一下脚,然后又捂着

口菗了一口气。
安锦绣抬一下头,用下巴指一下面前的箱子,说:“那个舂莺在里面?”
韩约忙点头,说:“娘娘,您要审她吗?”
“把箱子…”安锦绣想让韩约把箱子打开,但是一想韩约⾝上有伤,便住了嘴,自己站起⾝,想要去打开箱子。
“哎,”韩约哪能让安锦绣去开箱子,忙站起⾝,抢先了安锦绣几步,走到了木箱前,伸手就开了箱子。
箱子里的舂莺眼前乍一亮堂之后,双眼一下子受不住突然之间的明暗变化,闭上了眼睛。
安锦绣看一眼被塞在箱子里的女子,这女子因为嘴里塞着布团,所以脸有些变形,但还是能看出,这女子是一个美人。
韩约指着舂莺嘴里的布团,问安锦绣道:“娘娘?”
安锦绣确认自己不认识这女子后,冲韩约点了点头。
韩约把舂莺嘴里的布团拿出来了,往舂莺的⾝上一扔。
舂莺没喊,只是看着安锦绣,看面前这女子的穿着打扮,方才韩约又喊这女子一声娘娘,舂莺就知道她面前这个看起来很温婉的女子,是帝宮里的那位皇贵妃娘娘了。
“怎么弄得这么狼狈?”安锦绣看着舂莺道:“你是谁的手下?”
舂莺看着安锦绣不说话。
“说话啊!”韩约在一旁道:“这会儿哑巴了?”
“你们在她的屋里搜到了什么?”安锦绣问韩约道。
韩约走到了安锦绣的⾝边,跟安锦绣耳语道:“这女人

有钱,只是其他的东西,我们没能找到。”
“没有关于大殿下的东西?”
“有几件男人的⾐物,”韩约说:“可能是大殿下的,她是大殿下包下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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