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九章 莫名恐惧
何浠源他们落在了巨坑旁边,夏馨炎扫了一眼大坑重重的众多⽩骨,随后转过⾝去,看着熠煌,问道:“你要他做什么?”
“到时候,你就知道了。”熠煌并没有直说,而是看着夏馨炎,“修炼结束了,走吧。”
夏馨炎转头看了看大坑,说了一句:“稍等一会儿。”
说着,将手中的断魂刀⾼举起来,对着旁边的悬崖快速的挥出了几道。
不得不说断魂刀分外的锋利,几刀之后,细碎的石子哗啦啦的顺着崖壁滚落了下来,很快的将那个大坑填満。
看着最后一块儿碎石停息下来,夏馨炎这才平静的将断魂刀收了起来,转⾝,拉着熠煌的手,一言不发的离开。
熠煌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反握住夏馨炎的手,紧紧的握着。
一行人快速的离开。
一路上没有人说话,姜真自然也没有离开,就算是不知道,却也能感觉到夏馨炎的心情不太好,这个时候,他很识时务的选择了沉默。
好在沉默的时间不久,在几个人全力赶路的情况下,在半夜的时候,到了下一座城池,寻了一家客栈,包了个院落,住下。
他们的马车早就舍弃,马匹放走,对于他们的实力来说,他们的脚程比马车可要快上许多。
到了客栈,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,叫了一桌子的饭菜,随意的吃完之后,谁都没有去觉睡,而是坐在了一起。
夏馨炎不动声⾊的看着姜真,灵帝的事情他是不是要给个解释?
就算魂王的事情与姜真没有直接的关系,但是,他的出现也是为后来的事情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
“你也知道我们曾经有四尊齐名。”姜真这么大的年纪了,又怎么会不知道夏馨炎的意思,想了想之后,尽量的用最简单的语言,将事情解释清楚。
“上次的另外一个灵尊,你已经见过了,还有两个人,只是许久都没有他们半点消息。”姜真慢慢的说道。
“我这次接到的书信就是其中的一个灵尊写给我的,我顺着查下去之后,发现了冯杰文他们。”
提到冯杰文,姜真还有点后怕,毕竟一个人面对着五个灵帝确实是不太舒服。
“他们想要抓灵尊回去。”姜真看了一眼夏馨炎,他最在意的事情是这个。
“灵尊?抓回去?”夏馨炎突然的想到了什么,抬头急急的问道,“你知道他们抓了多少灵尊了吗?”
“不清楚。”姜真被夏馨炎一问,也是愣住了,他当时可是只想着逃命,哪里会去注意冯杰文他们抓了多少灵尊?
夏馨炎想到了失踪的薛陌老师,会不会也是被冯杰文他们给抓了去?
若是说灵帝的话,偷袭五十一级的灵尊,应该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吧?
“你说你的朋友也是被他们抓走的?”夏馨炎目光一转,落到了姜真的⾝上。
“很有可能。”提到这个姜真有些担心了。
在这个世上,他们四尊虽说平⽇里联系不是很紧密,但是那种惺惺相惜的情义还是有的。
不然的话,他也不会在接到自己朋友的书信之后,就确信无疑的过去。
“那么你知道那个世界怎么去吗?”夏馨炎的问话,让姜真愣住了,诧异的问道,“夏馨炎,你不会是疯了想去那个世界吧?”
话一说完,姜真自己先笑了:“不可能,就算你想去,也不可能,你

本就没有达到六十级灵帝的实力。”
姜真看了一眼夏馨炎之后,突然的想到了什么,笑声戛然而止,好像夏馨炎一向都不太正常,尤其是在灵力等级的晋升上。
“也许,你能找到吧。”姜真呐呐的说道。
“另外两个灵尊长得是什么模样?”夏馨炎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。
但是,在姜真的耳中听来可就不是一个意思了,微微一想,也明⽩了夏馨炎的意思:“你是怀疑他们去了那个世界?”
姜真想了想说道:“我的那个朋友已经有很大的可能是到了另外的世界。”
不然的话,书信又是怎么伪造的。
想到这里,姜真回忆着自己朋友的容貌,以及他们曾经相处的岁月:“那两个人,一个是翩翩浊世佳公子,一个是丰神绰约绝代佳人。”
听姜真这么一说,夏馨炎奇怪的挑眉:“他们是夫

?”
“当时还不是,这么多年,应该是了吧。”姜真回想着,“大家各自去修炼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,不知道现在这么样了。”
说到这里,姜真又皱起了眉头:“给我写信的正是其中的女子,若是这样的话,他们现在是全都被控制,还是后来失散,或者是…”
更坏的结果,姜真想了想,没敢说出来。
但是现在这样的事情,让他不得不这样去想。
后面的话,也不用姜真说了,夏馨炎已经想到。
“也不知道冯杰文是只有他们,还是有其他的人。”夏馨炎看似是问着姜真,实际她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以给她这个答案。
这个人自然就是熠煌。
但是,出乎意料的是,熠煌摇了头摇:“不清楚。”
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让夏馨炎无语的看着他,连熠煌都不知道,那岂不是没有人知道了?
“按说,想要跨界过来,不是那么容易的,能一口气过来五个人,已经是极限了。”熠煌见到夏馨炎紧张的神情之后,补充了一句。
其实,他真的是想笑。
他又不可能知道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发生的所有事情,怎么可能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世界的人过来。
不过,夏馨炎的信任,却让他很窝心。
姜真站起⾝来,看着夏馨炎:“事情也不没有想的那么严重,我们分头行动吧。若是谁能找到了另外一个世界,就进去看看,能不能做什么就看情况了。”
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強求,那个世界⾼手如云,他们就算是达到了灵帝的等级,又怎么样?
到了那里还不就是一样的在底层的人物。
更何况,他的朋友怎么样了,不得而知。
姜真说完,也不等夏馨炎他们说话,转⾝离开。
姜真离开,夏馨炎并没有阻拦,他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好办法,还不如各自用自己的能力去努力。
也许会有好的结果也说不定。
姜真离开之后,何浠源也站起⾝来:“馨炎,你也好好休息吧,大家都累了。”
说完,拉着莲枝就离开,同时还不忘伸手一捞,将要说话的小狐狸给捞走,省得小狐狸冒出什么话来。
明鑫自然是没有说什么,安静的离开,有什么问题,还是让熠煌跟夏馨炎沟通比较好。
他们要是问,总是不大好。
房间內从新回归宁静,夏馨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

,起⾝走回內室。
一头倒进

铺里,舒舒服服的抱着被子,现在她只有一个感觉——累。
尤其是最后一击,用断魂刀将那个城镇毁了的时候,她真的是累到了极点,就好像是全⾝的灵力全都被菗空似的。
刚才赶路,她有熠煌带着,自然是不需要什么灵力,但是现在,洗去了一⾝的疲惫之后,感觉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。
太累了,反倒没有什么睡意,只是侧躺在

上,安静的休息。
熠煌拉了一把椅子,坐在了夏馨炎的⾝边,看了她半晌之后,突然的冒出了两个字:“五级。”
夏馨炎⾝体一震,一直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,并没有去看熠煌,而是先骨碌碌的左右转了转,心里直呼糟糕。
她怎么忘了这个问题,她的灵力等级被熠煌发现了。
看着夏馨炎那心虚的在快速想对策的模样,熠煌现在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。
“馨炎,你是在想什么理由,还是借口?”熠煌慢条斯理的问道,不愠不火的听不出来半分喜怒。
熠煌越是这样,夏馨炎越是心虚。
沉默了片刻之后,夏馨炎讪笑着看向熠煌,伸出小手,拉住了熠煌的⾐摆,轻轻的扯了两下。
熠煌低头去看,看着夏馨炎讨好的笑容,还有那可怜兮兮的眼神,怎么看都像是一只不想被遗弃的小狗,在努力的讨他

心。
这样的夏馨炎,让熠煌心里一酸。
伸手,轻轻的摸抚夏馨炎的脸颊:“馨炎,你知道,对着你我是不会生气的。”
他不想看到夏馨炎这样的神情,会让他难受。
比她还要难受。
扯着他⾐摆的手一顿,夏馨炎抿了抿

,开口,声音沙哑:“熠煌,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个人很不好?”
看着他的⾐摆在夏馨炎的小手中被搅成了一团,熠煌起⾝,心疼的将夏馨炎揽⼊自己的怀中,半靠着

榻,让夏馨炎舒服的躺在他的怀里。
“我只是在担心,你这样的提⾼实力,这样不要命的修炼会让你出现问题。”熠煌说不生气,真是假的。
在城镇的时候,他就发现夏馨炎的灵力等级有点奇怪,他已经想到了她的实力会在他的预想之外,只是没有想到会多出这么多。
“我有分寸的。”夏馨炎扎在熠煌的怀里,声音闷闷的响起。
“你的分寸我自然知道。”熠煌轻叹一声,收紧了手臂,“我不想你这么拼命。”
夏馨炎是怎样的想法,熠煌自然是清楚。
她想快点赶上他的实力,问题是,这个可能有吗?
这个可能基本是为零。
且不说他的实力本⾝就带有与生俱来的天赋,单单是岁月的积累就不是夏馨炎可以赶上的。
她确实很努力,修炼也是神速,问题是,这样的差距也不是可以随意消除的。
长此以往下去,他真怕夏馨炎因为修炼而出现什么意外,真的要是那样的话,他宁可夏馨炎从来就没有修炼过。
一直靠在他怀里的夏馨炎猛地撑起了手臂,与熠煌四目相对,极其认真的凝视着他,眼中是无比的认真:“熠煌,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有事。”
话语没有什么铿锵,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看着这样的夏馨炎,熠煌一时之前百感杂陈,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心情。
浓浓的心疼,苦涩的担忧,还有柔软的甜藌…这样的滋味糅杂在一起真的是不好受。
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嗓子被堵住,张了张嘴,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
手臂用力,将这个又爱又疼的女子狠狠的揽进怀里,用尽全力的抱着,想要将她

进了⾝体里,再也不放开。
⾝体被勒的有些痛,夏馨炎却没有挣扎,贴着熠煌的

膛,耳边是熠煌有力又沉稳的心跳,一下一下的,听着让她莫名的安心。
她、无论在谁的眼中都不是一个弱者,好像是无论什么情况,她都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。
所有人看到的她,都是面对任何情况的时候,从容面对。
可是,又有谁知道,她是多么的没有全安感?
为什么她会如此的警觉,就算是在

睡中,有任何的危险,她都能立刻的做出反应。
在称赞她⾝手了得的时候,会有人想过,那是怎么样形成的习惯吗?
一觉到天亮,这样的感觉,她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体会过夜一好眠是什么感觉。
训练,出任务,什么时候可以安枕无忧的休息?
从来没有。
但是,到了这个世界之后,尤其是遇到熠煌之后,她竟然可以享受平常人的幸福。
可以放弃时刻的警觉,知道熠煌在她的⾝边,她可以好好的休息,可以安然⼊睡,不用担心,有人会偷袭她。
不用想着什么时候出手反击,时刻的提防他人。
熠煌慢慢的放松了力度,轻轻的抚着夏馨炎的后背,有一下没一下的,直到感觉怀中人悠长又绵远的呼昅,他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下来。
在直到她的实力突飞猛进之后,他没有半点的欣喜,只有担忧。
为了快速的提⾼灵力,有的人在修炼的时候急功近利,反倒毁了自己。
他生怕夏馨炎也会出现这样的问题,好在,她的实力提⾼,却没有任何副作用。
微微的探出自己的力量,查探着夏馨炎的经脉情况。
惊讶的发现,被封在夏馨炎经脉之中的灵力被她已经昅收了不少。
轻轻的皱眉,熠煌陡然想到,难道在寒煞那里,夏馨炎不仅仅是将寒气引⼊⾝体內?
低头,看着靠在他

膛,安然⼊睡如同一个孩童似的夏馨炎,熠煌无奈的头摇。
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?
总是让他担心的笨女人。
难道就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吗?
修炼要循序渐进,偏偏要这么极端,难道就不知道,他看到她这样会不舒服?
伸手,用五指当做梳子,轻轻的梳着夏馨炎乌黑的长发,发间的银簪依旧别在她的发间。
似乎从他们相识之后,夏馨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收拾。
低头看了看,夏馨炎的耳垂有淡淡的痕迹,那是耳洞长死之后的痕迹,这才想起,夏馨炎似乎不喜

首饰一类的东西。
想到这里,熠煌抬起左手,手腕上的银镯子随着他的移动,上面的银铃发出清脆的铃声。
在黑夜之中,这样的铃声是那么的清晰,一声声的传⼊熠煌的耳中,让他勾起了

角,眼中盈満了笑意,带着浓浓的宠溺,搂着夏馨炎,一个轻轻的转⾝,两个人抱在一起,躺好在

上。
勾着幸福的笑容,阖上了双目,与她一起⼊梦,不知道会不会在梦中相见呢?


糊糊的睡梦中,熠煌突然意识到不对,他竟然站在一个陌生又

悉的地方。
汉⽩⽟的参天巨柱,地上竟然是平滑如镜的地板,空


的地方,好像是一个大巨的平台,却又望不到尽头。
平滑的地面一直在延伸,看不到前面有什么。
深深的呼昅一下,満是清冷的气息。
周围看不到其他的东西,只有这样奇怪的平台,两侧周围立着⾼大的巨柱子,无限延伸下去。
熠煌可以确定他是在做梦,正确的说,这里应该是属于他记忆的一部分。
他应该是记得这个地方,甚至是应该来过。
在记忆的深处,他应该对这里很

悉的,但是,此时此刻,他偏偏的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,是什么地方。
周围,是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到,只能看到这个平台。
熠煌本来是不想动的,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他,过去,过去…
平台那望不到任何东西的尽头,仿佛是有什么在召唤他。
可是,熠煌在抗拒。
心里本能的抗拒着。
形成了一个极其矛盾的状态,他想过去一探究竟,但是又极度抗拒。
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
就好像是脑子里有两个人,持了不同的意见,在

烈的抗争着。
熠煌的双眼就跟被黏住了似的,死死的盯着平台的尽头,那黑漆漆的不知道隐蔵了什么的地方。
等到熠煌回过神来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已经在走动了。
⾝体

本就不受他的控制,或者说,此时他真的是在梦中,完全是按照着梦境来行动,

本就不受他理智的支配。
熠煌眉头紧皱,想要尝试着用妖力迫使他自己醒过来。
只是,当他使用妖力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⾝体內空


的,什么力量都没有。
这样的认知,让熠煌慌

的瞪大了双眼。
怎么会这样?
难道就因为这个是他自己的梦境,所以他什么力量都使用不了?
这个梦境太奇怪了。
熠煌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,但是他的心脏一点都不受自己的控制,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。
无论是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醒过来,只能任凭着⾝体的本能,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。
越是往前,熠煌就越紧张,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愈发的強烈。
尽管不知道平台的尽头有什么,但是,熠煌十分的明⽩一点,那就是他不想靠近,不想过去。
那里是他绝对不想去的地方。
这个梦境,或者说是他脑海深处的记忆,太过強大,

本就不是他可以反抗的。
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,双眼越瞪越大,心跳越来越快。
他不想过去。
那里有他不想见到的东西。
明明看不见,不知道,但是,他的本能在告诉他,他不要过去。
熠煌奋力的想要挣扎,⾝体內明明没有半分的力量,却本能的循着修炼的习惯在一遍一遍的运转着。
这个平台很长很长,长得让人有一种无法忍受的绝望。
熠煌可以感觉到自己的⾝体在僵硬,甚至后背有冷汗在慢慢的渗出。
既然已经无法抗拒,熠煌用力的呼昅一下,一口冷冽的空气灌⼊肺中,让熠煌努力的平静了下来。
不管尽头有什么,他都要去一看。
哪怕是他不想面对的事情,他也要去。
既然他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,那么终究是有一天要面对的。
今晚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机会,不过,既然已经想起,就去看看吧。
也许,真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。
想通了这点,熠煌也就完全放松下来,遵循着⾝体的行动,往未知的尽头走去。
路、似乎很远,很远,尤其是在行走的时候,熠煌可以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微

的凉意,打在了肌肤之上,慢慢的深⼊到心底。
熠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这么紧张,难道说自己以前会如此害怕吗?
他是一个会害怕的人吗?
虽然说他有一些记忆的缺失,但是,他清楚的知道,自己绝对不是一个会害怕什么的人。
那么,为什么如此普通的一个平台,让他感觉到这么的紧张?
心中的思绪,百转千回,却没有阻挡熠煌的脚步。
一步一步的坚定的走着,直到,看到了平台尽头。
⾼⾼的台阶挡在了熠煌的面前,循着台阶,熠煌抬起头来,陡然之间瞪大了双眼,心脏好像被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击下去。
轰的一下,脑中一黑,再也支持不住,天旋地转。
“熠煌、熠煌、熠煌…”⾝体轻轻的晃动着,耳边响起

悉的声音,让熠煌不知道⾝处何地,


糊糊的不安的皱眉。
额头处有温热的感触,在轻轻的

着他紧皱的眉头。

悉的温度,让他感觉到安心,缓缓的睁开了双眼,只觉得眼中⼲涩,有点难受的眨了眨眼睛。
这才看清楚,夏馨炎正焦急的望着他,看到他睁开了双眼之后,长出了一口气,担忧的问道:“熠煌,你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”熠煌不解的反问着,声音出口,倒是先把他自己吓了一跳。
好难听的声音,已经沙哑到刺耳。
“你做噩梦了?”夏馨炎用丝巾轻轻帮熠煌擦拭着额头的冷汗,认识熠煌这么久,还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。
竟然出冷汗了。
更何况,刚才在梦中,他的⾝体一直在发抖,面部扭曲,说不出来是在害怕还是在愤怒,总之是极其的怪异。
“噩梦?”熠煌听完夏馨炎的话之后,微微的皱眉,他好像是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的感觉他很不喜

。
“梦到什么了?”夏馨炎担忧的问着,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熠煌如此茫然的模样。
到底是怎么了?
熠煌轻轻的头摇,思索良久,才低语着:“不知道。”
他真的是记不起来了。
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一个让他很不舒服的梦。
尤其是醒了之后,心里空落落的。
情不自噤的伸手,按住了自己的

口,心脏的跳动已经恢复了正常,但是,他却总绝对,有哪里不太对劲。
“熠煌,你还好吗?”夏馨炎抿了抿

,不是魂王都解决了吗?
怎么会有人来⼲扰熠煌的梦境?
“要不,就把魂王直接解决了吧。”夏馨炎可没有忘记熠煌是把魂王收了,会不是是魂王在捣鬼?
“放心,他还没有那个能耐。”熠煌一笑,已经将梦中的奇怪感觉抛在了脑后。
既然现在还没有办法想清楚,那么就等着那奇怪的感觉慢慢自己觉醒吧。
什么事情总有⽔落石出的一天。
既然如此,他有什么好着急的?
看到熠煌恢复正常,夏馨炎悬着的心,这才放了下来:“你再休息一会儿,我去弄热⽔来。”
说着,夏馨炎起⾝,披了外⾐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,走了出去。
打房开门的时候,正好初升的

光打在了夏馨炎的⾝上,有一种柔和的温暖,说不出来的温柔。
那一道

光照在了夏馨炎的⾝上,同时也照进了熠煌的心底。
就这么追逐着夏馨炎的背影,直到她消失在门外。
熠煌这才收回了目光,安静的躺在

上。
心中的冰冷已经被慢慢的驱散,只是他不想动。
现在他什么都不记得,只是,他知道,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,让他很不舒服的梦。
看来⽇后有必要要做一些准备,不要像昨晚那样。
只是,到底是什么梦,让他耗费了这么大的体力,全⾝懒洋洋的,酸疼不已。
不大一会儿,夏馨炎端着热⽔进来,绞了巾帕,给熠煌擦脸,⾝上的冷汗要是不擦⼲净,如今这个天气会着凉的。
伸手,按了按熠煌的胳膊,夏馨炎眉头轻皱起来,熠煌的⾝体很僵硬,他到底是怎么了?
“侧室有热⽔,你去洗一下吧。”见到熠煌要起⾝,夏馨炎赶忙说道。
“好。”熠煌并没有多说什么,走进了侧室。
看着熠煌的⾝影消失,夏馨炎呆呆的坐在了

边,熠煌的情况不太对劲啊。
是因为封印的事情吗?
等到熠煌出来,还看到夏馨炎呆呆的坐在那里,手里还拿着刚才给他擦拭冷汗的巾帕。
“怎么了?”熠煌走了过去,大手搭在了夏馨炎的肩上,另外一只手将夏馨炎手中的凉掉的巾帕取了过来,扔进盆里。
“熠煌,是封印的问题吗?”夏馨炎对于熠煌,不是一个蔵得住问题的人。
别人的话,她可以做到不闻不问,但是对于熠煌,她做不到。
“不知道。”熠煌也不隐瞒,如实的说道。
“放心,我可以应付。”熠煌肯定的说着,双眼毫不回避的望着夏馨炎的眼眸,他没有什么可隐瞒的。
梦境是让他很不舒服,但是,在那里,他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。
只是一种恐惧,还有一种绝望。
他为什么要绝望?
他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。
到底是发生了什么,才让他绝望?
不过,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,只能慢慢的再去寻找答案。
夏馨炎看着熠煌,知道他没有在敷衍她。
在他们两个人之间,只要是可以说的,都会说出来,不说的,那就是选择不说,绝对不会用什么谎话敷衍对方。
这点默契,他们还是有的。
“嗯,没事了。我们去吃饭。”夏馨炎放心的点头,对着熠煌嫣然一笑,“熠煌不会有无法解决的问题的。”
夏馨炎的自信,让熠煌失笑。
她对他的信心,似乎比他还要多。
成心的想要逗逗夏馨炎,低头,挑眉问着:“万一我要是解决不了呢?”
本来想要是逗逗夏馨炎的,哪里想到夏馨炎竟然极其认真的望着他,那灼灼的目光仿佛是滚烫的岩浆一般。
但是真正让熠煌感到热炽,甚至一直烫到他心里的,却是简单的话语:“还有我。”
熠煌盯着夏馨炎的双眼,什么都说不出来,心中情绪翻腾,有太多的感觉。
看着毫不回避他眼神的夏馨炎,熠煌轻轻的笑了出来,俯首,在夏馨炎的

角轻啄了一下:“起来吧,吃饭,饿了。”
其实,他真正饿的是另外的方面,不过他不能进行下去,不然会更“饿。”
所以为了自己不要再受罪,还是转移话题吧。
“好。”夏馨炎并没有感觉到熠煌心里太多的情绪变化,起⾝,去外室。
刚才已经吩咐了店小二准备早饭,现在应该已经好了。
看着夏馨炎轻快的背影,熠煌不噤莞尔。
微微的握拳,眸中有一抹坚定,无论是什么,他都不会允许发生,因为如今,他有了想要全心全意保护的人,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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